裴朔

成长中的咕咕型原耽文手,杂食向,墙头多,欢迎在不同圈子相遇鸭

【纸飞机情人节24h】十三的日记

they live on,even when we're gone

即使我们都离去了,它们会一直存在,直到海枯石烂。


我叫十三,是只猫。

在铲屎官接我回家以前,我窝在一个通风的狭小角落里百无聊赖地舔爪子——按你们人类的说法,是一个废弃的排风口。不过这有啥大不了的呢?比起窝在哪儿,我更关心怎么填饱唱了两天空城计的肚子。

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阵阵香气在傍晚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勾猫。我屏住呼吸,感官无限放大,双爪刨地,目光如炬。

——停住了。

——咚地一声响,香味变淡了!是小黄鱼被塞罐子里然后扔进了那个奇怪的桶里!

——声音消失了!两脚兽走了!

有吃的了!

欢呼一声唰地冲出去,却在睁开眼的一瞬间急急忙忙的刹住了爪子——是两脚兽啊啊啊啊啊啊他还没有走!!!

这个周身弥漫着和看门的小老头的消毒剂一个味道的两脚兽似乎也被突然冲出来的我吓了一跳。他低头看我,我也昂起头和逆光的他对视,不过他太高了,我什么也看不清。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我在想啥,两脚兽蹲下来,伸手撸撸我的下巴。我晃晃胡须,果然闻到了小黄鱼的味道。

然后我就四脚离地了。

???

你要干嘛?

我亮出爪子,毫不客气地照着两脚兽细皮嫩肉的手划拉下去。

他手抖了一下,长声嘶气,却还是没有放开我,只是转而拎着我的后劲毛上了楼。

进门后他倒是把我放了下来,我缩在墙角不敢动,滴溜着眼珠子看着他在不同的门之间进进出出。

不一会儿他端着一盘小黄鱼放在我面前。

刚出锅冷却了一会儿的酥脆小黄鱼整整齐齐的排在盘子里,香气绕着胡须打转,我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扒拉了一根,然后埋头大嚼。

背上似乎被什么温暖的东西抚摸着,一下又一下。

算了人类,看在小黄鱼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我家铲屎官有病,还病得不轻。

这倒不是我瞎说。

大部分时间,我都是一只趴在枕边或者是铲屎官胳膊上一觉睡到天亮的喵,只是最近铲屎官黑眼圈加重,再加上我偶尔的夜晚兴奋期,我就会看到我家铲屎的大半夜在床上滚来滚去,最终长叹一口气,翻出他的大药箱,打开瓶瓶罐罐,就着凉白开吃掉有一条小鱼干那么多的药片。

我舔着爪子蹲在床上,看着我家铲屎官孤单的背影,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寂寥——就像是我昨天隔着玻璃望着锁在柜子最上层的罐头一样。

但让我没料到的是,铲屎的带人回家了。

一个我不认识的,却有一点点熟悉的人。

铲屎官叫他哥,但大部分时候都叫他杨煊。

然后他现在正盯着我,一动不动的。

盯得我尾巴炸毛。

然后他伸出手,一下又一下,摸着我的头。

我丝毫不敢放松,弓着背低声呼噜。

杨煊的手和铲屎官完全不一样。他的手有好几个关节都长了茧,和铲屎官秀气纤细的手相比,充满了力量感。

不知道他想到了啥,动作慢了下来。我瞅准时机,爪子呲地弹出来挠他一下,然后往墙角缩得更厉害了。

——直到铲屎官把我抱起来,我才长出一口气。

只是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可能就是害得我家铲屎官三更半夜睡不着觉的人——不为别的,就凭铲屎官最近吃药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我是十三,是我家铲屎官的猫。

托那个男人的福,我家铲屎官最近睡眠质量直线上升,再也没有半夜三更惊扰喵梦的事儿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只要有那个男人在,我就可以一天吃仨罐头,而不是之前可惨的俩。

但是吧有个问题,他俩经常一回来,给我开个罐头,开完了罐头,就腻歪到了沙发上,再一会儿就发出了奇奇怪怪的声音。

比如这会儿。

我抬头,就看见我家铲屎的面色微红,家里没有开灯,太阳下山前最后的微光映照着他汗湿的侧脸,嘴唇红润,发出细碎的声音——就像上次发烧一样。

“喵?”

我歪着头看着他俩。

却没想到我家铲屎官一愣,立刻把脸埋到了杨煊的胸膛上。

是我眼花了?怎么脸更红了?

紧接着我收到了杨煊的一个冷冰冰的眼刀。

喵?我只是个小猫咪,你们有必要这么凶我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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